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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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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

能這麽理直氣壯的和他談交易, 哪裏還是當初那個在廢棄工廠,接個槍都手忙腳亂的小綿羊。

就連波本都被調-教成一只看家惡犬。

這樣的早川花英,要是誰都可以拿捏, 真是笑話了。

琴酒又擦了下嘴角:“波本,哼!我等著看你的笑話。”

等著看你被拋棄, 被耍的團團轉。

安室透不明所以, 他警惕的盯著琴酒, 不讓他再靠近早川。

“早川花英,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?”

琴酒始終懷疑,早川花英就是港-黑派過來的臥底。

這次波本任務失敗, 沒準就是她從中作梗,只不過波本那個腦子完全丟了的蠢貨沒發現罷了。

如果早川花英知道琴酒所想, 一定會翻了個白眼。

怎麽的,她成給波本背黑鍋的專業戶了啊。

波本腦子壞了和神經病的破壞任務都和她無關好嗎!

可惜, 早川花英不知道。

她只是莫名其妙琴酒為什麽話題那麽大, 跨越到這裏了。

“我說過, 我不是!如果你認為我是,請拿出證據好嗎?琴酒老大, 我不想和你作對, 咱們長話短說, 就說交易成不成吧。”

琴酒沒有多考慮, 直接說:“成交。我會保下那兩個福山, 你把報告原件交給我。哼!別讓我發現你耍花招。”

“我當然不會耍花招, 我可不想死。”

早川花英松了口氣, 舉著槍的手也放下了。

“看來你記住我的話了。”

琴酒盯著早川花英熟練的拿槍動作, 又看了眼波本,“槍可比任何人都值得依靠。”

槍確實挺值得依靠的。

但什麽都靠槍解決, 那是恐怖分子。

早川花英走到波本身邊,手輕輕放在對方的肩膀:“我覺得,波本大人也挺值得依靠的。”

這次確實得感謝波本。

要不是波本,她根本沒機會掏槍。

她的後腰似乎還殘留著,剛剛被一只大手重重摩挲過的觸感。

嘶~不能多想。

多想一下都恐怖!

琴酒嗤笑一聲,轉身回了客房,房門“砰”的一聲關閉。

早川花英這才真正放松下來,她扭頭問:“你沒事?”

剛剛波本和琴酒在這狹窄的樓道打的,太兇猛了。

安室透搖頭:“先回去,我會去米花醫院覆查。”

見早川臉色似乎還有擔憂,他心情很好的說:“放心,我沒事的。”

早川花英:“……我在擔心福山兄妹。”

才不是擔心你。

安室透:“……”

這就有點尷尬了,不過他不在意,“琴酒向來說話算話。不用擔心。”

畢竟是行動組說一不二的top killer,甚至擁有先動手後報告的直接處決權。這樣得Boss信任的琴酒怎麽可能沒有點話語權?

來到停車場,早川花英看了波本一眼:“我開車?”

肋骨都傷成那樣了,還是別開了。

安室透笑了:“行,你開。”

早川花英根據地圖導航,先是把波本送去了米花醫院。

“估計你也不會讓我知道你的安全屋在哪,就不送你回家了,我自己回去。”

早川花英很幹脆的叫了輛計程車,回到公寓後,洗了個澡,又睡了一覺。

醒來時,天邊晚霞滿天,碎冰一樣雲朵層層疊疊,被染上了橙紅色。

隨便拉了個椅子,打開窗戶,早川花英趴在窗臺上安靜的欣賞美景,晚風拂面,晚霞醉人,一直到太陽西沈,那滿天的橙紅消失,天邊只留下昏暗的餘光。

天色已黑,肚子咕嚕咕嚕的叫,她一動都不想動。離開的太久,冰箱裏的食物早就不新鮮了。

“叮鈴!叮鈴!”

門鈴這時候忽然的響了。

早川花英楞了幾秒,這不是組織的安全屋嗎?這時候,誰會來?

她走到玄關,拉開門,看到門外的人又是一楞。

安室透拎著蔬菜和肉類進了門。

“我看你今天一下午都沒出門,估計也沒吃飯。”

早川花英:“……”

哦,對了,她手機裏還有那個定位來著。

“我就不能是出門了沒帶手機嗎?”

安室透非常自來熟的換好拖

鞋(他在早川搬來的第二天就已經未請先進了,在房間裏一直等到早川從訓練基地回來)。

“那早川吃飯了嗎?”

這聲音過於開朗了,好像波洛咖啡廳的安室透。

早川花英眨了眨眼,懶得說謊:“沒吃。”

“我想也是。”

安室透笑瞇瞇的來到廚房,像變魔術一樣,很迅速就做好一桌子菜。

真是色香俱全,等早川花英回過神時,已經幹進去了小半碗飯。

“……”

安室透笑瞇瞇的單手拄著下顎:“早川,能和我說下你的任務嗎?”

早川花英慢吞吞的嚼著飯:“你是往飯菜裏放了吐真劑嗎?”

安室透失笑:“怎麽會有這種想法?早川,我們不是敵人。我問你這個也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,就是……我希望你能盡快回橫濱。”

是因為她今天說的身體問題和“基石”的關系嗎?

完蛋,她最受不了這種直白的希望她好。

早川花英低頭吃飯,吃菜,許久沒吭聲。

“你肋骨怎麽樣?”

長時間的沈默後,早川花英嘗試轉移話題。

“沒事。”安室透說,“不用擔心。”

“既然早川不想說的話,那早川接下來想做什麽?”

安室透沒有追著問,早川不信任他,他知道。

早川花英:“……”

如何不透露自己目的的情況下,完成橫濱的任務呢?

波本別看有時候變態兮兮的,他腦子一直都清楚,聰明的過分。

只要她希望接觸的任務出現偏向,相信波本一定能猜出來她的目的。

她的目的會讓組織損失慘重,波本這次真的會像橫濱租界裏一樣,和她站在同一陣線嗎?

組織要是完蛋了,這些犯罪份子上哪搞錢,上哪過這種隨心所欲,花銷不愁的日子?

她確實不信任波本。

“你手裏有什麽任務?”早川花英反問。

安室透想了想:“大類分就是,搞錢和搞政治醜聞。最近因為和港口黑手黨關系緊張,就又多了個找新軍火走私渠道。”

“政治醜聞?”早川花英不禁咂舌。

怪不得蘇格蘭會被警視廳高層出賣,組織為了能讓官方各個環節都有自己的人,也是煞費苦心了。

“是的。”

安室透掏出手機拇指飛快的在屏幕上滑動,“說起來,最近就有一個這樣的任務呢,早川要一起嗎?”

早川花英:“……”

要一起嗎?

她自己的任務現在毫無頭緒,去做有關“政治醜聞”的應該也不會有進展。

“最近就沒有什麽大型的團建任務嗎?”早川花英忍不住問。

這還是不是大型跨國犯罪組織了啊,不搞點事展示一下存在感嗎?

安室透擡眸看了早川一眼,如果是過去,他可能會懷疑早川是想在大型任務裏表現,升代號。現在嘛,以早川橫濱政府官方身份來說,為什麽期待大型任務?

總不會有伸手把組織打掉的想法,不是他看不起橫濱政府,就橫濱那大大小小的黑手黨,他們都打不掉,哪還管的了橫濱之外。

那早川期待的到底是什麽呢?

“從組織裏的風向來看,似乎最近會有活動。不過,消息沒傳出來,還不確定。”

組織早晚會對現在被港口黑手黨掐著走私渠道的事反撲的,這點安室透肯定,到時候一定會發生大事件。

“不過,我覺得,我們最近最好老實一點。組織現在估計盯我們盯的緊。”

“不都審問過了嗎?”早川花英也是服了。

安室透笑:“就算通過了審問,我們也在不安定區。唔……至少三個月吧。企業不是還有實習期嗎?只要未來三個月老老實實,沒有出賣組織和洩露機密的行為,我們就徹底安全了。”

三個月……

早川花英無語了,她哪有那麽多時間浪費。

“one最近怎麽樣?”

安室透一楞,沒想到早川的思維跳躍的那麽大,怎麽突然問起了one?

“不知道呢。這個好像得問琴酒。怎麽突然想起這人來了?”

早川花英:“……也沒事,就是突然想起來隨口一問。我才不想問琴酒。”

她不過是尋思,one是組織新來的軍火改造專家,沒準能有點線索。

唉,果然沒那麽簡單。

要不要問問波本呢?

早川花英從飯碗上方,偷瞄了正在吃飯的金發青年一眼,瞬間就被抓住了視線。

“是……有什麽不好開口的嗎?”安室透問。

欲言又止的微表情太明顯了。

早川花英:“……”

要不要這麽敏銳啊。

最終還是遲疑占據了上風。

正如她之前想的,她不信任波本。

時間又過了兩天。

這兩天波本神出鬼沒,晚上倒是和前兩天一樣,定點過來投餵。

福山兄妹精神恍惚的被從實驗組放出來了。

一輛小面包車把他們拉回公寓,非常不客氣的把兩人推下了車。

兩兄妹腳軟腿軟的進了電梯,最後趴在十樓租的公寓門口。

早川花英接到消息下來時候,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出。

福山茉莉嗷嗷大哭:“早川妹妹,知道嗎,我們差點就要死了。嗚嗚嗚嗚!”

“……先進屋,別影響到鄰居。”

早川花英隱晦的勸告。

哭的太大聲,被鄰居發現什麽端倪,那是會被用“洩露組織機密”的罪名殺掉的。

福山兄妹頓時如驚弓之鳥四處看了一圈後,連滾帶爬的進了屋。

早川花英關上門後,率先道歉:“抱歉,之前我沒想到那麽多。”

沒想到組織會因為福山兄妹中過異能力,就把她們拉去當人體實驗體。

福山青松冷汗冒了許久,“這哪是能預料到的。不怪你,琴酒老大也說,我們能出來,全靠早川妹妹你。”

福山茉莉立刻應和:“早川妹妹,我們兄妹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,上刀山,下油鍋,不管你讓我們做什麽都沒問題!”

福山青松張了張嘴,小聲:“刀山油鍋倒也不必了吧。”

“早川妹妹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,怎麽能那麽沒誠意!”福山茉莉一雙柳眉倒豎,不過,她轉頭看向早川花英時,就變得諂媚了:“早川妹妹啊,還是活人更好用些,你說對吧!”

“噗!”

早川花英沒忍住笑出了聲,這倆活寶,能把發誓報恩說的這麽慫的,也就福山兄妹了。

“我要你們小命幹什麽?這次本來就是我思慮不周,讓你們走了這趟無妄之災。好在你們沒事就好。對了,還沒吃飯吧?”

福山兄妹連連點頭。

“那就來我家吧。”

等福山兄妹洗漱完畢,重新換了身衣服,來到早川妹妹家,看見波本的時候,頓時渾身僵硬。

該死,他們現在對組織代號人員過敏。

“沒事,你們不用怕他。”

早川花英招呼兩兄妹入座,“你們忘記了?在橫濱你們還吃過他做的飯菜呢。”

福山兄妹僵硬的坐下,哎呀,說起這個,他們確實還記得。雖然是沾了早川妹妹的光,但……波本大人做飯真好吃!

淚流滿面,波本大人,好好的,您去當個廚子該多好!

幹嘛在這個窮兇極惡的組織當幫兇。

福山兄妹是一邊哭,一邊狂吃。

真是太好吃了,這才是人吃的東西。

嗚嗚嗚嗚QAQ

連續三天登堂入室加投餵,早川總算對他沒那麽抗拒了。

安室透坐在沙發上,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,看著早川和福山兄妹在餐桌那邊說話。

這三天他們老老實實的,早川這處公寓外也少了不少監視的視線。

之前審問他們的

那處秘密據點,已經和之前許多次一樣人去樓空。

他和警察廳那邊匯報核實過,那處秘密據點的地皮被掛在一個完全和組織沒關系的人身上。

並且那個人在三年前已經死了。

這三天,沒有任何公安去那裏看過,就連偵查都只用高倍鏡望遠鏡,連無人機都不敢飛過去。

就怕組織會懷疑。

那裏最近只審了他、早川和福山兄妹,一旦那裏暴露,那他們四個就直接就等同於叛徒了。

這點低級錯誤,他不會犯。

“早川,我這裏有個任務,要不要一起?”

安室透問。

“什麽任務?”

早川花英回頭。

福山兄妹聽見任務打了個哆嗦,但他們也知道,現在想什麽退出組織只有死路一條,還不如抱好大腿。

例如早川妹妹!

不管他們多沒用,妹妹都沒放棄他們QAQ!

安室透拿出幾張請帖:“鈴木財團的邀請,要不要去?”

早川花英表情古怪:“……”

去欣賞鈴木家的投資,被炸彈炸飛的場面嗎?

放過鈴木家吧。

安室透有些哭笑不得:“早川,你到底想到哪裏去了,表情那麽奇怪?”

早川花英揉了揉臉:“鈴木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財團,組織這次難道是想動他們?”

要是這樣,胃口也太大了吧。

酒廠這麽多年一直沒被連根拔除,一個是行事低調(一個月前掃射東京塔除外),另外就是不動大企業家,專門挑那種自身行事不正的社長動手。

例如工藤新一看見的那場勒索。

嘖,想一想,琴酒也要親自出去搞錢,頓時就沒那麽怕他了。

錢是俗物,任何有逼格的大佬,最後的歸宿都在錢這個俗物上,好像也沒什麽逼格了。

富人對錢的貪婪,和窮人錙銖必較,本質上沒有區別。

“當然不會,要是鈴木財團的當家人被毒殺或者射殺,那是會上幾天新聞頭條,引起社會恐慌的。這種事,組織當然不會做。這次是因為要尋找組織的叛徒。”

早川花英:“……”

叛徒該不會指的是灰原小朋友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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